救命！被老板堵在茶水间表白，还说别努力了他养我？我一下就同意了，好的老公！
但凡犹豫一秒，就是对老板的不尊重！
当初上高中，老板就问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，
我一下就拒绝了，这是另外的价钱！
可现在，初恋变老板，还问我能不能不努力？
好的老板，我不想努力了～
老板变老公，耶！
1
凯盛集团太子爷空降长宁分公司。
茶水间里，行政部紧急集合，开小会。
我保温杯里泡枸杞，把往事娓娓道来。
“高中，主席台上，他穿着白衬衫，作为学生代表，本来是要发表国旗下的讲话。我昏昏欲睡，正准备打个盹。喇叭里边传来……”
我抿了一口水。
“快说啊，你快说啊！太子爷电脑屏保为什么是你穿校服的照片？你难道其实是卧底在我们公司，体察民情的太子妃？”
“姐妹，你不会把我改迟到考勤的事说给太子爷听吧？”
“我上班时间带薪拉屎这种事，你可得千万帮我保密啊！颜面是小事，主要是别扣我工资啊！”
胳膊快被几个小姐妹摇断。
主管大手一点，指明方向：“讲重点，跳过煽情的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我得到领导指令，简而言之：“当年，他问我要不要做他女朋友，和他一起出国留学。我拒绝了，并说我要靠自己的努力发光发热。”
“你知道你拒绝了什么吗？”杨安眼眶里羡慕的泪水快要留到嘴里：“你拒绝了一个行走的印钞机，你拒绝了一个多金且帅气的男人，你拒绝了你的前程。”
我意味深长的拍拍杨安安的肩膀，字正腔圆的说：“男人一向靠不住，本少女不爱把未来赌在一个不确定的男人身上。”
“姐妹，真诚点。”
我捂着心口，止不住的锤墙：“事实是，我当年年少无知，压根不知道人民币这么难挣，压根没有遭受过996的荼毒，压根不知道帅气多金的男人市面上不流通。”
“呜呜……”
我和杨安安抱头痛哭。
主管语气悠悠：“别灰心，咱们boss说不定对你意难忘，归国后打听到你在这里，直接杀了过来，要与你再续前缘。霸总总爱上演强取豪夺。”
主管从杨安安怀里把我扯出，一把按在墙上壁咚：“女人，你是我的！！！”
我愣愣看她：“会是这样的剧情走向吗？”
杨安安搓搓手表示期待：“那我可以先抱老板娘大腿吗？”
主管把黑框眼镜往上推，把我从头看到脚，又从脚看到头。
恢复了以往的严肃。
“我说句话。”
此话一出，意味着这场小会到了尾声。
“boss不戴眼镜，应该没有近视。boss年方二十四，风华正茂，海外留学，排除眼瞎的可能性。boss家财万贯，身边大概率美女成群。若非说他是个情种，对高中同学念念不忘，从京市追到了长宁，那这位女主角怎么地，也该是我女神全智贤这样的脸和身材。而不是你这个长相普通、身材毫无看点，甚至连excle函数都理不清的小菜鸟。岑妙妙！”
“到！”我站直答应。
“安心工作，别想些有的没有。斩断前缘才能奔赴前程。”
“收到。”
办公室哒哒的键盘声提醒我，这是长宁最大的商业大厦，是我废了千辛万苦通过三轮面试留下来的地方。
就像高中班主任的提醒：“岑妙妙，有些人一出生，就站在了你这辈子难以企及的高度。”
2
公司的上班制度规定，打卡时间在早上九点。
我不能像学生时代那样借口班车晚点或者自行车链条掉了，迟到的后果是两张毛爷爷。
“滴！”
电梯发出超载的响声，我看着被挤成沙丁鱼罐头般的电梯厅内，一张张幽怨的脸，默默退出了电梯。
最里侧的电梯“叮”的一声响，播报：“一层到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我提着早餐跑进电梯厅。
等待的按键上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刚收回，我道谢：“谢谢，谢谢，八点五十，还有一分钟，希望能赶上打卡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温润的男声嗓音带笑，我木讷的回头。
是沈骁。
我转过头将手里的工牌挂在了胸前，回过头露出一个算得上职业化的微笑：“沈总，您好！”
沈骁面色一僵，我又接着说：“您也坐电梯上楼啊？！嘿嘿，真巧。”
说完，我就后悔了。
公司在26楼，沈骁从地下停车场上去不坐电梯难道爬楼梯吗？
我脚指头很累，三室一厅已经竣工。
我舔着脸假笑打圆场：“我是说，我也坐电梯，真是巧，我们还挺有缘的！”
沈骁挑眉，脸色缓和，唇角一勾。
电梯厅的光线在门扇上折射，更显得他西装笔挺，高不可攀。
落在我眼里就是精明老板在嘲笑他那愚蠢而又故作聪明的下属，我默默捂住了多事的嘴巴。
电梯到达十层，有其他人上来。
我退后一步，身后传来同样退后的脚步声，沈骁被我挤到了角落。
我缩着胳膊降低存在感，把手里的豆浆油条往怀里带，生怕油渍蹭到沈骁昂贵的西装。
“工作很忙吗？”
沈骁突然开口，声音从我头顶上方传来。
“啊？”我飞快的在脑海中搜索如何应对老板问话的一百条，脑海一片空白，搜索失败。
沈骁指指我的黑眼圈：“熬夜多吗？”
熬夜多，可是不是为了加班，是看小说和追剧。
这是能在老板面前说的吗？显然不能。
我鼓着脸憋出一句话：“嗯，我上班时间努力工作，下班时间也努力丰富自己的业余生活。努力做一名优秀的凯盛人！”
前排几人看我的目光透着鄙夷，这是对马屁精的鄙视。
电梯停在二十六楼，我呼出一口气，终于要结束今天的社死。
身后传来一句戏谑：“我知道的，你一向很努力。”
脚指头也是会累的，我捂着脸摇头。
“叮铃铃！”
打卡结束的铃声响起，玻璃门合上，沈骁站在里侧指了指他的手表，示意我看时间。
“岑妙妙，你迟到了。”
3
“报复，这绝对是报复。”
午餐时，我扒拉着餐盘里的饭小声和杨安安议论：“谁能说这不是报复？沈骁就是这么小心眼的男人，我不后悔我当年拒绝他。丝毫不后悔。”
我话说得硬气。
杨安安都快把头埋到饭里了，桌下止不住的踢我小腿。
我跺脚，声音有点大：“怎么了吗？！”
周围有几个人已经在往这看了。
杨安安指了指我身后，叹了气：“就在你身后。”
我飞速转头，正对上沈骁看过来，疑问的眼。
我右手挡脸，背拱成鸵鸟，更小声的说：“你怎么不早说？”
“我眼睛都快抽搐了，你一心刺杀你的饭，叭叭的说个没停。”
我欲哭无泪。
杨安安夹走我碗里的西红柿，安慰道：“没事，他不一定听见，大boss哪有空关注我们底层职员的呼声！哎，大boss身边的长腿美女是谁啊？没见过呢，小姐姐好好看，好像我粉的韩国小爱豆。”
我回头看着在打饭窗口的亲密交谈的一男一女，女的气质婉约，男的绅士有礼。
挑选好饭菜后，沈骁刷了卡，一齐结的账。
撇开成见，男才女貌这个词用来形容这二位绰绰有余了。
“哼，”我狠狠嚼碎了嘴里的花椰菜：“不认识。公司规章明文规定不能带生人到公司，身为高层，明知故犯，我不服！”
小腿又挨了踢，我啧一声问：“又怎么了？”
沈骁在我身侧落了座，长腿小姐姐则很有礼貌的问杨安安：“你好，我可以坐这里吗？”
杨安安这个颜狗眼里冒着星星，飞快的点头：“可以可以，小姐姐你睫毛刷的真好，太阳花似的。”
“谢谢夸奖，我们加个微信吧，我把睫毛膏链接分享给你，可好用了。”
“好好好！”
两个自来熟氛围活络，而隔着一张桌子的我和沈骁，安静如鸡。
很适合配上一直乌鸦嘎嘎嘎叫三声飞过的画外音。
手机一声振动，我似解脱般飞快掏出手机。
是杨安安发来的微信：别丢咱们ABB组合的脸，和大boss聊聊天。
我关了手机继续干饭，这脸我可以不要。
要我再主动和沈骁打招呼，不可能！
“请教你们行政部一个问题，”沈骁先开了口：”公司规定迟到是要扣多少钱来着？”
今天的饭有点噎人。
我艰难咽下，擦了擦嘴，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：“回沈总的话，两百。罚款我已经交过了。这种小事，我们行政部的小职员处理就好，您日理万机，分分钟几百万上下，让您费心我真是该死。”
杨安安捂着嘴偷笑，她身旁的小姐姐一脸惊讶，指了指我，又指了指沈骁。
“Jackson，你们公司怎么是这种画风？大清不是早亡了吗？”
我笑了笑，对她说：“小姐姐别误会，我们公司氛围还是很好。罚款什么的都是我自愿的，和我们boss没有半点关系哦。我吃完喽，你们几位慢慢吃。”
我端着餐盘火速逃离，生怕再晚走一秒，就要因为左脚先迈进公司被开除。
午休时，主管甩着两张毛爷爷到我面前：“喏！”
“失而复得的钱钱，”我抱在怀里：“主管，还是你对我好。不过这样不会被发现吗？对你不好吧？”
“别，我不是圣母。”主管推了推眼镜，重新审视了一下我：“公司改了规定，打卡时间延迟了十分钟，并取消了不合理的罚钱制毒。实行时间从今天开始。刚下的通知。”
我看看手里的两张毛爷爷，心里五味杂陈。
这算什么？打一巴掌给个甜枣？
沈骁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。
4
高一下学期，班主任决定按成绩排座位，美其名曰互助小组。
身为万年老二的我，毫无意外身边坐的人是第一名的沈骁。
我扯了扯宽大的校服袖子，把课桌往左侧挪，留出过人缝隙。
我叉腰警告：“这是三八线，你别和我讲话，也不可以打扰我学习。”
主要是，不能妨碍我超过你。
话音刚落，沈骁端起保温杯碰了我的肩膀：“让让，接水。”
我目不转睛盯着习题，手一提，把凳子提前。他从我背后离开。
笔下的字迹变重，我负气的怨：老师到底是怎么想的，第一名和第二名怎么可能会互帮互助、共同进步？不应该拼个你死我活，生怕对方超过自己吗？
沈骁又越了线。
右侧推过来一盒酸奶，蒙牛的小房子酸奶。
他说：“打扰你学习了，赔罪。”
我毫不客气的用吸管戳开，吸一口。
嗯，酸奶不错。但我没有原谅他。
三八线形同虚设，像鲁迅每次迟到刻的“早”字一样。我每次刻意留出，而沈骁一次次的视若无睹。
当然，我也有份。
第二名怎么会不好奇第一名的学习秘籍呢？
我傲娇又别扭，忍不住在一个午间扯了他的袖子。
“能不能，稍微透露一点？”
“什么？”沈骁停下做题的笔，看我。
“就是，”我清了清嗓子：“物理和化学的学习办法，为什么你每次都能拿满分？”
“哦。”沈骁应声，手里的笔在指尖随意转着，眼睛在我脸上巡视一圈，像在思考答案。
我翻开笔记本准备记下，就听到他说：“上课认真听讲，课后习题融会贯通。”
我在“通”字后打了个逗号，满脸期待的看向他：“嗯嗯，还有呢？”
他眨了眨眼睛，往我笔记本上看了一眼，脸色有些尴尬，摊了摊手说：“没了。”
“没啦？”
好一句废话，我竟挑不出一点错处。
我负气的盖住笔记本，往桌上一倒，不想再和他说话。
午休时间，教室安静，偶尔有同学的鼾声。
我瞪着眼睛看腿上放着的英语单词本，一遍遍背诵。
发誓下次一定要拿第一，超过沈骁。
单词本上多了一盒酸奶，沈骁靠过来：“喏，今天的酸奶。”
沈骁说他不喜欢喝酸奶，所以每天他带的酸奶都落到了我的肚子里。
而今天，我选择拒绝。
“不，要。”
我飞快把酸奶放到他的桌上，推开靠近的他，隔着薄薄的校服，他头发有些扎人。
“你离我远一点。”
“怎么了？”他浑然不知我的小心思，拿着酸奶凑近：“喝腻了原味的吗？明天换个口味好不好？”
“沈骁，你能不能别烦我。”
我压低声音说，一抬手要推他，却碰倒了桌上的一摞书。
“哗啦”，书本倒地，惊醒了午睡的同学。
“谁啊？有没有素质，午休时间不消停。”
我脸涨得通红，窘迫的想道歉。
沈骁却先一步站起，捡起落在地上的书本掸了灰，放回桌上。
语气自然：“对不起，手滑了，大家换个姿势重新睡吧！”
教室重归安宁，我和沈骁的课桌紧紧靠着，不安宁的是我乱跳的心。
5
“妙妙，你怎么总爱穿校服啊，人群里我都找不到你。”
高中时候的玩伴这样评价我，我的确没有过人的外表和突出的性格。
所以才会更在意成绩，也就更在意压我一头的沈骁。
他做什么事都看起来毫不费力，上课记同样的笔记，下课做一样的额习题。他会在语文课上犯困，也会在英语课上开小差哼广播里放过的歌。
好像和我没什么不同，可他就是能考第一名。
没有人会在意第二名是谁，大家只会关注第一名。
青春期谁不虚荣，我只是想要得到大家的关注，想要很多的认可。
高中时期，我第一不喜欢沈骁，第二不喜欢打扫包干区。
我们班的包干区在学校入口到教学楼的必经之处，也就意味着，每个提着早餐来上早自习的学生都会在这条路上留下白色垃圾。
如果有风的话，白色垃圾漫天飞舞。
如果再遇到秋天，金灿灿的落叶就会和白色垃圾共舞。
很不巧，那天就是这样壮观的场景。
我收齐单词本，举着沉重的扫把一下一下把垃圾和落叶归堆。
这样的行为，用物理名词解释，我愿称之为：无用功。
每天值日的安排是两个人，依旧按座位划分。
而昨天沈骁去参加市里的物理竞赛，今天不知道有没有结束。所以打扫的人变成了我一个。
“死沈骁，臭沈骁，害人匪浅。我万年老二，你就是罪魁祸首，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”
我把落叶当成沈骁，扫得起劲。
却发现身后路过的同学窃窃私语，指着我的背后指指点点。
我不明所以，直到腰上被人系上外套。
沈骁突然出现，拉着我往小卖部走。
“跟我来。”
“干嘛呀？！沈骁你烦不烦？都快下早自习了，都怪你不来，我比别人少了一节早自习的学习时间。”
“是是是，怪我。”沈骁扯着我的手腕往前带：“在这里等我。”
我抱着手在小卖部门口，看他和小卖部阿姨说了什么，然后指了指我。
再出来，他手里多了个黑色的袋子，塞到了我怀里。
“什么啊？”
我一把扯开，在看到里面的东西时，下意识扭头看了被沈骁外套遮住的裤子。
灰色的校服裤子上一片干涩的血迹，位置明显。
我的尴尬从脚底蔓延到了脸上，说不出一句话。
沈骁见我愣在原地，低头凑近了问我：“不会用吗？我刚刚看了包装袋上有说明书，上周生物课上，也有讲过的……”
“你别说话。”
我抱着袋子木讷的往卫生间走。
第一节是英语课，老师进门把听写本放到我桌子上。
“岑妙妙，把听写本发下去吧。”
沈骁一把接过：“老师，我来、”
我围着沈骁的外套坐在位置上没动，这本来是我这个英语课代表该做的事。
我不敢回头，不确定是不是有同学透过蛛丝马迹猜到了我今早发生的窘事。
可是越想就越难过，我怎么就这么容易出丑啊。
我低着头，眼泪大颗的掉在课本上，我抬手擦掉，又被浸湿。
右侧递过来开封的纸巾，我没接。
然后老师在一片课文的齐读声中发现了我的啜泣声。
“岑妙妙同学，你有哪里不舒服吗？”
“对不起老师。”沈骁站起，阳光透过玻璃从右侧照进教室，他的影子罩在我的头上。
“是我把她打哭了。”
教室内哄堂大笑，老师勃然大怒。
“沈骁，你去门口罚站，拿着书。都这么大人了，怎么就知道欺负女孩子。”
沈骁在下节课前进来，我桌上多了个保温杯，和他的是同款，区别的是颜色不同。
我在那时知道，经期喝红糖水，心情会变好。
6
我初潮弄脏裤子的事情被没有广为人知，受到大家议论的话题是“沈骁和岑妙妙是不是在早恋？”
我接触互联网比寻常人要晚，高中时期都没有自己的手机。
所以我不知道沈骁在贴吧和微博上是那样受人关注的人，也不知道某些我不曾留意的细枝末节都被有心人捕捉可刻意放大。
“他两绝对在谈，没跑的。”
“怎么可能？沈骁怎么会喜欢那种土妞？也不看看沈骁脚上的AJ，我看都够岑妙妙吃几个月食堂了吧？”
“就是，你没看过她那个铝制的老饭盒，破破烂烂的，和工地民工的一样，好像从来没洗干净过。”
“对对对，还有你们发现没，现在天这么冷，风这么大，她都骑她的老自行车上下课的。有好几次我路过她身边都听到咔咔咔咔的响声，跟快要散架了似的。她那车年纪估计都比她大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哈，对，还有她那双泛黄的劳保手套，你们注意没，关节那里都破了个洞，她还戴着写作业。真的是，沈骁怎么可能喜欢她啊？”
“还有她的鞋子，鞋面看着都起毛了，一年四季都是帆布鞋，款式也老气得要死，一看就是小摊子上打折特卖的那种。每次体育课就她运动鞋最破，看着大脚趾都凸起来了，明显的鞋小。也不嫌挤脚。”
我抱着饭盒，缩回了想迈出的脚。
今天食堂的门坏了，风好大，我匆匆在小卖部买了两包想回教室。
却隔着一道门，听到后排同学在教室的议论。
“可是，沈骁对她也太好了吧？我看到沈骁每天都给她带酸奶。算怎么回事啊？”
“哎，说不定是人家爱占小便宜，沈骁也没拒绝呢？这点小钱，沈骁哪里会在乎。你没看他们家刚开学还参加了学校的运动捐助计划，学校给我们在校生每人发一双运动鞋让体育课穿的，不就是他们捐的嘛。”
我在午休铃响时回到教室，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，默默把两个课桌间的缝隙拉开。
在沈骁再次递过酸奶来时，我拒绝并表示：“谢谢，我不需要。以后不用再给我了。”
随即而来的期中测验，我以一分的优势拿了全年级第一。
在一众人惊讶的眼光中，我看到了沈骁再自然不过的神情，好像他早就知道。
我如愿拿了年纪第一，可是情绪依旧低落。
我没法坦然接受沈骁的好，也没法去面对别人嫌弃的眼光。
我疏远沈骁得明显，几次三番后，沈骁终于对我发了脾气。
他不知从何处得知了那些难听的流言蜚语，在上课铃响后，把几天堆积的酸奶丢进了垃圾桶。
动静很大，全班都在看他。
他说：“我的东西喜欢给谁就给谁，轮不到别人指指点点。某些人有心思攀比其他，不如花心思提高自己的学习成绩，也不看看自己的排名够不够格。”
堂而皇之的维护，对我。
流言愈演愈烈，班主任不止一次在班会上提到不要早恋，看着我和沈骁，若有所指。
我像个罪犯，担了早恋和爱占小便宜的罪名，在校园各处接受同学们的审判。
沈骁在周一时，当着全校师生，发表了那封文笔很烂的情书，把早恋的罪名演变为他一个人单相思的独角戏。
我从此有了豁免权，依旧可以做老师眼里的好学生。
好像什么都没有变，但是身边的人不再是沈骁，又什么都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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